豪斯医生第一季以胡笳的音色放歌——评高山的歌词创作-敕勒歌文化

以胡笳的音色放歌——评高山的歌词创作-敕勒歌文化

以胡笳的音色放歌
评高山的歌词创作
作者
李兰

不知为什么，我心目中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除了湛湛蓝天、悠悠白云，清清江河、袅袅炊烟这些标志性的必备要素之外，在风吹草低牛羊现的经典定格里总还要有那么一匹体魄强健的蒙古马。或者从朝晖深处四蹄生风疾驰而来庭妍小说，驮来了又一个崭新的黎明，也驮来了草原深邃厚重的历史篇章；或者在绚烂的晚霞中引颈长嘶，呼唤同伴，也呼唤远逝的岁月和珍存的怀想。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一域文化植一域情。蓝色的蒙古高原有根，五彩呼伦贝尔有魂。高山，这位土生土长的呼伦贝尔汉子，深深扎根民族文化的大地，时时汲取民族园地的营养，饱蘸胸膛里的热血和激情，挥洒如椽巨笔，讴歌家乡的大好河山擎羊舞风云，弘扬民族的精神魂魄，浓缩提纯的功力炉火纯青。不断地挑战自我，作品质量和境界与日俱进，意境天成，已然显现出登高远眺的宏远和辽阔！
作为地地道道的东北男性作家，他的文笔尤其彰显塞外汉子的特征，气场阳刚，笔调硬朗。他喜欢大手笔，写意式的大泼墨。“是谁把敕勒歌唱得空阔辽远/是谁把北中国跑成一马平川 /你这大漠风喊出的名字 /你这黄河水养大的高原”（《内蒙古啊我的内蒙古》），内蒙古的象征性符号，他加之以电影蒙太奇式的手法，贯穿时间，延展空间，雄奇的蓝色蒙古高原就这样挟带着历史的风雨，在豪情奔腾大气磅礴的出塞曲里，在惊涛拍岸巨浪排空的黄河水里被簇拥而出：“是谁把马头琴拉得悱恻缠绵 /是谁把安代舞跳得惊地动天/ 雄浑天地间荣辱天地间 /内蒙古啊我的内蒙古 /你这大青山举起的名字/ 你这新世纪唤醒的高原”（《内蒙古啊我的内蒙古》）小饰与洋子。喷薄的激情数据散修，不是一泻到底而是跌宕起伏，让人尤为惊叹他对情绪的掌控和驾驭新婚夜未眠，如何能做到这般出神入化，抑扬自如。

高山在歌词里尤喜设计画面，他演绎战争题材，画面里没有硝烟弥漫却有城头鼓角此起彼伏，没有千军万马厮杀却有铁血男儿忠肝烈胆：“我在夜里独行 /风是我的斗篷 /眉角凝成风霜 /镔铁剑是我目光；鲜卑山啊给我一束星光/远方一样渺茫的星光/鲜卑山啊给我一双翅膀/野火一样燃烧的翅膀”（《鲜卑勇士》）。笔落惊风雨，高山的歌词画面感呼之欲出，有石破天惊的表现力和震撼力。读者分明能感受到高山对于文学语言的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有限的文字足以生发荡气回肠的无穷能量。
草原承载了光荣与梦想，也记录了沉重和沧桑。草原儿女赖以繁衍生息的故土，安放灵魂托举理想的精神家园，可歌可泣，侠骨柔肠。高山勾勒的呼伦贝尔这片热土，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双目如炬，气冲霄汉：“你可是千年前酝酿的第一场冰冷的雨/落在古老森林/流成了一条咆哮的河/你可是千年前铸就的第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世纪夜空/汇成了一条奔腾的河/......流淌是奔突/冻结是沉默/一个民族的历史在你的河道上镌刻”（《啊，大鲜卑河》）。高山博览群山，尤其深入钻研呼伦贝尔主体民族和三少民族历史，对于作品中涉及到的民族渊源和人文掌故简直如数家珍库利南钻石。所以他的民族文化题材的歌词字字千钧，禁得起鉴别和考量。悠久厚重的历史，神奇地转化成他笔下一幅幅多维立体画，横看成岭侧成峰：“你可是千年前写下的第一个象形的字/刻在北方森林/流成了一条神秘的河/你可是千年前踏出的第一条远征的路/穿越白山黑水/汇成了一条浩荡的河/......奔流也是歌/凝固也是歌 /一个民族的太阳在你的臂弯里喷薄”（《啊，大鲜卑河》）我必须较为完整地复制粘贴这首歌词，感喟他在怎样的制高点上调兵遣将，指挥这一连串的”第一“，完成了”一个“令人热血沸腾到不可思议的杰作！

“千里疾风万里霞，追不上百岔的铁蹄马”，马蹄之后千秋风云，马蹄之下人间正道，马蹄前方雄关如铁。《蒙古马》是高山的歌词代表作之一本尼迪塔斯，也是他钟爱的作品夜魔先生。一首《蒙古马》堪称浓缩了一部蒙古史：“你在《蒙古秘史》里奔跑/带着圣主永远的骄傲/你把大地跑成一马平川/世界在你的马蹄下越来越小/你在时光隧道里奔跑/身后掀起千年的狂飙/你把征途写成带血的历史/英雄在你的马背上仰天长啸/啊，蒙古马哟蒙古马/你纵身一跃的瞬间/演变成蒙古文字传神的符号”。不是熟稔历史的大手，如何敢于摘取出历史横断面的骨骼，做这样的再创作——一篇简版的民族史诗。
一个伟大的民族，必然是既有辉煌的往昔，又有前瞻的视野。这是民族的精魂，孔垂燊也是民族的品格：“走出那道山谷/白桦林记得你的名字/趟过那条小河/浪花传送你的名字/放下那把猎枪/斜仁柱刻下你的名字/抬起你的头颅/太阳认识你的名字/啊,你曾是大森林的主宰/你曾是兴安岭的猎/你是放得下猎枪拿得起未来的巨人/你的名字叫鄂伦春”（《你的名字——鄂伦春》）“你是放得下猎枪拿得起未来的巨人”，画龙点睛的一笔，就使得一个民族继往开来、走进新时代的精神风貌形神兼备，令人叹为观止。马背上的摇篮，养育出性格豪爽、真情炽热的草原女儿。男人就如《草原上的鹰》：“草原上的鹰呦离开家园/你可是听见了太阳的呼唤/草原上的鹰呦飞上蓝天/你可是看见万里关山大漠狼烟”布隆迪六间。既眷恋故土又胸怀大志，光闪夺目的硬汉形象。女人以《鄂伦春姑娘》为代表：“鄂伦春姑娘就象山里的白桦/带着花香的山风梳理她飘展的长发/采红豆的季节里双手都会唱歌/云儿捎到天边化作羞红的晩霞/那依耶，鄂伦春姑娘都有很美的名字/喚一声落在山坡上也能开花”。他塑造的鄂伦春姑娘美得出尘脱俗，柔情似春水，质朴如野花。
百炼钢亦有绕指柔。爱情题材在高山的歌词里为数不多，但是不乏精品佳作。他在表达爱情时特别喜欢运用内心独白，为爱痴迷，为爱感伤：“又是秋风秋雨把落叶带走/又是花开花落把相思催熟/听杜鹃啼血声声唤不休/红了斜阳/黄昏怎堪留”（《红豆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爱得执着，爱得无悔。同时，他抒发爱情时或多或少有一份欲说还休的含蓄和保留：“总想走近你的毡房放纵我的想象/你却又在月光下独自梳妆/你的长发/你的忧伤/让锡尼河水九曲回肠/哦，美丽的布里亚特姑娘/多雪的冬天河水不再流淌/我只能化作草原上流浪的风儿/一年四季为你诉说衷肠”（《布里亚特姑娘》）少了一份勇敢多了一分慎重，这样纯洁的情怀在今天弥足珍贵。情到深处，爱到浓时，又是千般悱恻万般缠绵，直叫人想轰轰烈烈爱一场晚间800，直到地老天荒：“星星在河面上摇摇荡荡/摇出一个弯弯的月亮/白桦林在风里传递耳语/月光下的乌娜吉达子香一样绽放/......篝火把美好的爱情点燃/阿哥的赞达仁隔着大山也能诉说衷肠”（《阿里河小夜曲》）这样唯美甜蜜的爱情怎不让人心生向往热情歌唱第七个读者？寓情于景，景中含情台鸽网，高山的爱情歌词深情柔美，余音袅袅黠鼠赋。

高山的歌词作品表现出深厚的文学底蕴，特别是深受《诗经》、《离骚》影响，形式上的重章复唱，比兴手法的运用，优美意象的择取等驾轻就熟。他的歌词风格典雅，语言精工，化平淡为神奇，力求以质取胜，给读者多层次多角度的美感。而气象雄浑妻有妻术，意境高远，又颇具宋词豪放派的气度超拔、器宇轩昂陈文法。
思维活跃视野开阔的高山同时在尝试新的表现手法，成绩斐然：“给我一滴泉水吧/我能远行/给我一片羽毛吧/我能飞翔/给我一缕清风吧/我能舞蹈/我要远行/我要飞翔/我要到遥远的北方、风和草浪响在北方/啊……寻找草叶上一缕缕牧歌的音韵/为刚刚醒来的土地送去春天的吉祥“（《天鹅》）通篇运用象征手法，意象飘逸李惠堂，画面简洁，豪斯医生第一季意境辽阔。
高山在呼伦贝尔广袤富饶的大地上不知疲倦地奔走，他要为每一座山每一条河起一个温暖的别名邵思涵，为神圣的黑山白水写出一首又一首发自肺腑的歌，伴着悠扬的马头琴沙蟹汁，从日升唱到日落：“我把我的歌声/染上胡笳的音色/用最轻柔的曲调唱出你的名字/我的额尔古纳河”；“我把我的诗篇/剪成古歌的段落/用最深情的母语呼唤你的名字/我的额尔古纳河”。为什么他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他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他的歌词正乘着歌声的翅膀，飞出吉祥草原，飞出森林、大漠，飞向更远的远方。
在高山的歌词世界里，我收获的美感实在难述其详，作为粉丝级的读者，我把这些感受概括为一首小诗，略表一二：
将暮未暮的绿野
长风拂起来自大地深处的芬芳
让我一遍遍联想
那些一醉千年的古老传说
花草狂野的山岗上
小路伸向远方
我枕着你的胳膊
眸子里早早地盛满星光
蒙古马临溪饮水
声声嘶鸣送入炊烟袅袅
野鸭飞起处
彩霞片片漫舞轻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