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理工大学教务处任儒举：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七）-随州文学

任儒举：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七）-随州文学


二十七
出了那扇小门，转过几道天井，这才让李廷龙大开了眼界。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户人家！
这是一个真正的土司王朝！
李廷龙在济生堂当过几年学徒，也算是有些见识。过去他也随着万掌柜出入过岳阳城的豪门深宅、官府衙寓的。但是与今天他见到的建筑规模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面前呈现的屋宇连栋。青一色的木架结构，形成了独特“走马转角楼”、“一柱六梁”、“一柱九梁”。精雕细刻的柱础，玲珑剔透的窗棂，造型奇异的廊柱，曲径通幽的走廊，精致豪华的陈设，使整个土司城堂皇而不俗气和味浓情。正堂的大门上方写着“业绍龙门”四个大字网聚房山招聘，下面横框内写着“大夫第”三字。中堂右为花厅，左为账房，丹池“忍”字两旁楹联为：新知涵养转深沉，旧学商量加遂密。前厅、中堂、后堂皆设有井，沿天井回旋上下左右，逐台升高，楼道互通，而彩楼迂回高矗，可观整座大院，有数门可供出入。
院内的窗棂有雕花和石刻景，天井中的防火池或方或圆，或刻或雕皆为一体。占地4000多平方米，共24个天井，174间房屋没用一颗铁钉，全部采用木骨架，回廊彩檐吊脚楼，按“风水”、“八卦”及地理条件，环环相扣，互相依托，互为衬顶，布局随心所欲李佩甄，恰到好处。
坐在帐房的藤条椅上，李廷龙一颗飘泊的心总算找到了归属感，但管家为他讲述的这一切，仍让他处在云里雾里，恍若梦游……
那个带路的小伙计一路走一路为他讲述的与管家讲述的如出一辙，又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又那么真切，真切地让人不可思议。
李廷龙毕竟初来乍到，他在见到管家之前，就已小心翼翼地向小伙计打探过有关土司城的来龙去脉、家规忌讳曹云霞。李廷龙读过书，他知道在这样一个大户人家做事，一定要做到中规中矩，只有做到了有备才能无患。
从小伙计那里他了解到这家的土司老爷姓黄，是土家世袭的土司老爷，为人和善，当地人称黄大善人琉璃月歌词。可能因为太过慈善，在他接任第五任土司大位上，对于土司衙门的发展毫无见树。现在的土司城的一切还是在他祖上就已形成的。
李廷龙还从小伙计口里得知，这地方属鄂西的恩施利川辖区，多为土家人居住，真正是个山高皇帝远的所在，千百年来，土家人以自己的方式在这里生存、繁衍。不管是满清王朝、还是北洋政府，他们只服从当地土司的管治。这是一个封闭的世界，虽然也有少量的汉人杂居袁华强，但是他们各自恪守各自的信条，一直相安无事。
那个管家，小伙子管他叫黄三爷，据说是土司老爷的家门兄弟，为人也很厚道，他向李廷龙细致地交办往来帐目，家族开支、各房花销。无非都是月例，也用不着李廷龙有多操心，郭文韬金库的钥匙由土司老爷的三姨太掌握，出入自有管家经办。说到底，李廷龙就是一个记帐先生。记帐，对于李廷龙来说也是轻车熟路。完了，管家对小伙计说。覃六儿以后就在账房听差，你要有么事，只管让他跑腿儿……
李廷龙这才晓得那个带他参观了半天的小伙计姓覃，排行老六，是土家族人第一大姓。
覃六儿也是五等身材、长的精瘦精瘦的，虽没读过书，但人却是机灵古原争霸，据说他祖上是土司城的佃户，因他父亲犯了家规被处以极刑，他们兄弟也被罚到土司城终身为奴的。按理说，覃六儿应该仇视土司老爷的，但不知什么原故，在李廷龙的眼里，覃六儿不仅不忌恨他的主人多蒙卡修，反倒抱有感恩的心态，对土司老爷言听计从小背叛，忠心耿耿。
李廷龙心存疑虑，但他明白，以他的身份不便过问，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沉默是金！

为了熟悉环境，尽快进入角色，李廷龙除了每天按例计帐外，剩下的时间，他就跟着覃六儿满院转悠。土司城依山就势，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但是里面可供六百多人生活官燕栈，城内有做豆腐的、榨油的、剃头铺、戏班子、花圃房、辗米间、粮油库、后厨房、私塾等应有尽有，正门三进三出，住的土司家眷，厢房住着佃户、长工、杂役。后殿还有一排专供戏班子、外来的客人居住。当然也有官房，这是些有身份的土司老爷亲眷们临时住的，还有一些种花的、养马的、守炮楼的，他们是不能进入正殿的，得各自守住各自的岗位。这是土司城多年形成的规矩。
李廷龙先不知道土司城有这么复杂殷祝平，只说是做个简单的流水，谁知在他和覃六儿转悠的这几天里越南乳瓜，不断有人寻他，一会儿是后厨房的柴米过秤，一会儿是马料进帐大唐盗帅，一会儿又是戏班子的份子钱，管家总使人找他。让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好在他总在宅子内活动，覃六儿又熟门熟路少年菀得。总算没有误事。
但他不敢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尽管紧挨着后花园的西厢房他一直没能走进去。每次走到这里，覃六儿总是避违莫深，绕道而行。让他充满了神秘感，他猜测出那一定是块禁地，那块禁地住着土司城的女眷，从绣楼凉晒的衣物他可以判断出。这地儿不是他一个外乡人随便能够涉足的。
后来熟了，李廷龙从老门房那里得到一首歌谣，这首不太规则的歌谣基本上让他了解了土司城的精妙之处：
画主梁，雕柱头，骑童头上雕人像长沙理工大学教务处。那石匠，手艺高， 拖起大锤打石包。画飞山，雕牡丹，葡萄仙桃与宝剑。修磨子，凿对碓，石缸狗槽打得多。雕槟菊，凿莲花，窗户四角蝙蝠佳。青龙古，灰龙古，很多石料数不出。笮窗户，凿梅花，桃花头上兰草花。那磉凳，质量高。用起推包来摊好。斗衣柜，做廊床，床铺上面雕凤凰。那登石，个个好，柱础下面来殿到。凿荷花，雕菊花大川端侦探社，壁上刻有鞭炮佳。青莲荫，更是新，猪槽碾槽打得深。走边线暴虐皇妃，雕鸳鸯，贰龙报宝在石上。那门庭，亮清建，门框上面梅花现。凿蝴蝶赌国仇城，雕八卦，精雕细作更是佳。万字格，寿字形，四方石凳都相应。做衣柜，做木箱，马栏猪圈和板仓。华萼形，竹叶青，石鼓四周钉石钉。凿观音，雕家神，神龛神柜有人敬。石花钵，边线明，石钵栽花万年青。花厅里，装饰品，柱头边堪观美景。那围墙，如花瓶，糯米石膏来组成。走廊上，现竹节，花纹穿的很要得。夹层墙，那堆花，数蔸白菜更是佳……
（待续）
附：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六）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五）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四）
长篇小说《诱霾 》（连载之二十三）
长篇小说《诱霾 》（连载之二十二）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一）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十）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九）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八）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七）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六）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五）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四）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三）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二）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一）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十）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九）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八）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七）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六）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五）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四）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三）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二）
长篇小说《诱霾》（连载之一）
本期组稿：三月三、福林绿洲 审核：熊欣


敬请关注
欢迎赐稿
《神农文艺》为随县作家协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将致力于搭建文学平台，弘扬神农文化，追求文学品质，展示随县魅力，打造精神高地。我们竭诚欢迎您的来稿！
散文、小说、诗歌、评论等各种文体皆可，尤其欢迎短小精悍、文风清新、文意隽永之作。倡导原创，严禁抄袭。
请作者注明姓名、工作单位、通讯地址、邮箱和电话号码，以便通联之用。并请附作者简介及生活照一张。
投稿邮箱： shennongwenyi@163.com▼更多精彩推荐，请关注我们

赞赏全部归作者本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