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保险车险【美文鉴赏】丹青陕北-洛院之窗
发布时间: 2020-02-13 浏览: 253【美文鉴赏】丹青陕北-洛院之窗
夜如淡墨,月似钩,晀眼北望,古老的山峦,孤寂的默立于北方,就像是一位老妪,麻衣粗布下的肌肤,已是瘦弱干枯,千沟百壑,默默的低吟着自己的春秋。又似一尊天神般,矗立在淡墨色的夜下,使自己脚下的子女得到庇护!
亲爱的你……翻开史书吧!看看它……看看这片厚重的黄土。它本身就是一部史书,所刻印的不仅是贫瘠与落后,更多的是纷争中的流离失所,是战乱后的跌宕起伏,是浑厚的身躯做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是滚滚的历史车轮之中见证着华夏民族兴旺的史书!
丹青陕北之追本溯源
追溯陕北的历史,就要穿越这悠悠的华夏五千年,横跨唐宋及夏商周,出现在还没有对人类文明记载的远古。或许那时是天地混沌初清,盘古开天辟地后,女娲造出的人类,便来到了这里,男耕女织,生儿育女,一片忙碌的景象!
或许有人质疑了,是我胡说了吧,陕北还会有远古?
说对了,这只是自己臆猜罢了! 但……我所说的也不全是没有根据的胡说乱道,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依据的!依据不是怀揣敬畏的遇见了盘古,心存感激的碰见了女娲。而是几块打磨规整的石斧,和一地散落的陶器瓦罐的碎片。石斧曾经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童幼无知,曾经拿着那块黝黑的石头,问年迈的爷爷:“此为何物。”爷爷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听到此话,恐惧了,天上会掉下石头,那砸到头顶之上,不是坏了?!从此对天便有了畏惧!唯恐哪天,天公不作美,不下雨,下石头怎么办呢?
后来才知道,它就是远古人类曾经用过的石斧。一把通体黑透,打磨工整的石斧,没有斧柄,只是斧刃的一端被磨制出斜行的刃面,平滑但欠锋利,另一端则圆润光滑。而另一把则石质坚韧呈灰褐色,外形相似,只是略小一些罢了。两把石斧都是比我小时候的手掌略大,比我长大后的手掌小。
是新石器时代……?
是旧石器时代……?
记得去年,看志丹县金鼎乡的历史记载时帝锦电视剧,得知金鼎乡曾经是新石器时代的一个氏族的村落,而我家也是距那古村落不远的洛河一处。除了洛河外,还有无定河流域的新石器时期河套人村落遗址。拒专家考证,其密集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村落。而发掘的神木县的石峁古城新石器时代遗址,其城郭之大,发掘出的文物之多,是难以想象的……
难道这石斧……这陶片……这古村落及古城堡,也是无独有偶?
还是不去绞尽脑汁的考虑这些陶罐瓦片与石斧了!因为不是史学家的我,怎么能够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呢?但这残存的石斧,破碎的陶片,发掘的古村落遗址,可以想象的到,那些曾经的古人所生活过的这里,也曾经是水草肥美,森林遍布,飞禽走兽等应有都有。古老的陕北在远古的时候,并没有袒胸露乳,飞沙走石。而是适宜于人类的居住富饶之地。
不然远古的人类,他们怎么生存呢?不然,华夏民族的共主,人文初祖黄帝,怎么会弃轩辕之丘(河南新郑),而来到沮水之滨,并且在这里教导百姓播种五谷、兴文字、作干支、制乐器、创医学呢?
远古的历史,只能在古人破碎的记忆中,偶得一二。那也是口口相传,难免会有所杜撰,掩盖历史的真貌。而自有史书记载以来,夏商周时期的陕北,是一个多民族交融的地方。有史学家说夏商周的统治范围已经覆盖陕北地区,而查阅这个时期的版图,很少划归其所有黄鳝啫啫煲。
其实,我觉得自己眼睛有误,华夏民族就是讲的是生活在我中华大地的各个民族融合的总称。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有序结合。不是后人根据前人支离破碎的语言碎片而勾勒出的图画。不然到了春秋时期,后来的晋文公重耳在危难之时,会远离晋都,跑到他母亲的娘家,白狄族所在地…陕北这里呢?
跨过夏商周,来到春秋战国,陕北便开始了战乱不断的时代,首次有记载的大战便是雕阴之战。赵魏韩三分晋国重生之怨偶,秦魏大战于雕阴城,魏败北后损兵折将,一战不厥,逐渐的走向了灭亡。而雕阴之战是魏国河西之战的第五次战役,也是秦国在五次战役中,唯一一次取得彻底胜利的战役。秦国此后步步紧逼,最后有效的接管了陕北全域。
秦始皇一统六国,定都咸阳。此后,陕北的地理位置尤为重要,面对北方的游牧民族,陕北连绵的黄土高原便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史记?蒙恬列传》记载:“秦已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上郡就在现在陕北榆林附近,管辖陕北大部分地区。可见当时陕北一带就是秦军进攻匈奴的大后方。筑长城,修直道,不惜民力的去拓边筑疆,致使整个陕北都处于一片哀鸿遍野中的忙碌景象之中。
秦直道富县段我去过两次,其用工量之大,到现在的我是都难以想象!呜呼哀哉,正如唐代诗人曹松在《已亥岁》中讲到: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项流芳千古的帝王基业,却让多少活生生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包括老人和孩子。孰对孰错?……历史的烟尘已经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或许已经不能用对与错,来评价秦始皇这千古一帝的功绩与罪戾了!
秦末楚汉相争,“项羽封秦朝的降将董翳于上郡为翟王,都高奴。”高奴为现在延安所在地。而到汉景帝时,飞将军李广任上郡郡守。《汉书传.李广》记载,“景帝即位,为骑郎将。……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材气,天下亡双,自负其能,数与虏确,恐亡之。上乃徙广为上郡太守。”故有唐代诗人王昌龄又在《出塞》写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可见当时匈奴对李广将军十分的忌惮。龙城不知是今何处,但李广将军驻守的上郡时,匈奴是不敢轻易侵犯的。这也是侧面反映出汉朝“文景之治”期间,国力强盛的表现猛买网。才使陕北这片焦土稍微有所休养生息,有了片刻的安宁。
迈过三国,两晋及五胡十六国,到了隋唐时期,隋朝平定自汉朝以来的混乱局面,一统全国,定都大兴城(古长安城,今西安市),到了后来的李唐王朝,也是定都长安城。陕北黄土高原这堵横卧在古都的北方的天然屏障,作用更加明显了。
对于北方的突厥等少数游牧民族,陕北的崇山峻岭就是难以摆脱的天堑。那些沟沟壑壑可以阻挡骑兵的横冲直闯,山山洼洼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天然战场。而在整个唐朝,陕北所发生的大小战事,无以计数。唐朝李峤在《倡妇行》中写的:
十年倡家妇,三秋边地人。
红妆楼上歇,白发陇头新。
夜夜风霜苦,年年征戍频。
山西长落日,塞北久无春。
可以看到,属于塞北的陕北边关,战事不断,“年年征戍频,夜夜风霜苦”。而唐朝另一位诗人陈陶所做的《陇西行》,更是成为了千古绝句。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无定河就位于陕北,西起白于山脉,向东注入黄河。由于其北面是大漠隔壁,而南边是连绵不断的山峦,河道两边陡峭如壁。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一道天险。故诗人所做的《陇西行》是有感而发的描述到,唐军就像汉朝的精兵一样奋不顾身大地保险车险,奋勇杀敌,五千将士最终血洒沙场,捐躯无定河旁,而身处家乡的妻子还在梦中期盼前线作战的丈夫归来,但到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已在作战中阵亡。
唐玄宗李隆基在《平胡》中也写到:
鼓角雄山野,龙蛇入战场。
流膏润沙漠,溅血染锋铓。
雾扫清玄塞,云开静朔方。
武功今已立,文德愧前王古蜥鲸。
玄塞是指长城,朔方则是北方,所以这首诗是李隆基为表彰鼓励在陕北长城边关一带作战将士而尽兴做的一首诗。表彰作战将士作战勇猛,旗开得胜。唐玄宗是众人拥戴君王,可是他晚年宠爱杨贵妃而惰于朝政,致使“安史之乱”中,胡人南下,烧杀抢掠,百姓遭殃。虽然在一帮忠君的将士不惜生命的奋战下,驱除胡劣宋殇。但唐朝也至此一蹶不振曹飞飞,走向了灭亡。所以他在旗开得胜后才有“武功今已立,文德愧前王。”的感慨。
到了两宋期间,面对西夏王朝的建立和辽国,陕北便首当其冲,成为了与西夏哥辽国对峙的战场。如果说陕北战事频繁,历朝历代都不如北宋这样激烈。从宋太宗开始,到以后的,宋真宗,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宋哲宗,宗徽宗七位皇帝,都在位时与西夏开过战端。而战场大多都在陕北一带。
故宋太宗时期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寇准在《塞上》写到:
春风千里动,榆塞雪方休。
晚角数声起,交河冰未流。
征人临迥碛,归雁别沧洲。
我欲思投笔,期封定远侯。
到宋仁宗时期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也曾坐镇延庆二州,呕心沥血的经营战事,并留下千古名篇《渔家傲.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郑子豪, 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 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首词是范仲淹离开陕北后写的,但也可以看出他仍然操劳着西北战事,是一种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
宋神宗、宋哲宗时期的翰林学士苏轼所做的《闻捷》里说到:
闻说官军取乞訚,将军旗鼓捷如神。
故知无定河边柳,得共中原雪絮春。
这又是无定河边的战争。这次是以种谔所率的宋军在米脂川大败西夏军而告终。所以作者苏轼高兴之余,仿佛觉得从此无定河边的柳树也可以像中原一带的柳树一样舞絮迎春了。
……等等关于北宋关于边关作战的诗词,是太多了!可见当时宋朝对陕北一带的边关是多么的看重。
北宋合金灭辽后,金趁胜展开了与宋的战争。北宋败北,便进入南宋朝代。南宋诗人刘克庄在《运粮行》中讲:
极边官军守战场,次边丁壮俱运粮。
县符旁午催调发,大车小车声轧轧。
霜寒晷短路又滑,担夫肩穿牛蹄脱。
呜呼!
汉军何日屯渭滨,营中子弟皆耕人。
南宋建业年间,陕北一带的宋军依旧兵强马壮,属南宋占据。从诗中可知,属于极边的陕北的,边地人民在寒冬腊月大车小车的运送物资,支援边关作战,场面凄凉悲苦。他们也盼望着能够战争快快结束,恢复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活。
而后南宋经富平一战败后,才撤出了陕北一带,又在宝鸡和尚原一战,大败金军,后择秦岭宝鸡处的大散关据险而守。双方呈胶着状态,而陕北从此便进入了由金朝或者蒙古统治时代。
明清时期,陕北更是进入到了一个艰难的时代,天灾人祸不断。人祸就是北方的蒙古贵族,瓦刺等少数民族屡次南侵,烧杀抢掠。《明史》中的《延绥县志》记载中,从1370年至1622年,蒙古残部多次袭扰陕北各县,杀人无数。明朝三边总督,延绥镇巡抚张珩在《秋日出塞》写到,
五鼓严军令,平明出塞行。
青霄横杀气,白日振军声。
野阔千营肃,秋高万马鸣。
匈奴皆遁北,不用筑长城。
鼓角川原振,旌旗日月明。
屯兵红石峡,斩虏黑山城。
血染芹河赤,氛收榆塞清。
单于应破胆,飞檄报神京。
然北方的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败后逃遁,日后时机成熟又卷土重来,使得明朝的陕北一带难有安宁之日。为抵御外族入侵,明朝从建国开始,就开始重修或者新筑长城。其中便包括位于陕北的明长城斑马线gl。明朝正德年间,三边总制杨一清在《孤山堡》写到,
簇簇青山隐戍楼,暂时登眺使人愁。
西风画角孤城晓,落日晴沙万里秋。
甲士解鞍休战马,农儿持券买耕牛。
回思未筑边城日,曾得清平似此不。
孤山堡就位于今府谷县孤山镇。诗中最后一句“回思未筑边城日,曾得清平似此不。”可以了解到边城,边墙的修筑对当时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是多么的重要。有了边城,边墙的阻挡,才能够使“甲士解鞍休战马,农儿持券买耕石柑子牛。”
到了明末,旱灾蝗灾致使陕北连年欠收。百姓们饥肠辘辘。最后闯王李自成一呼百应,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从而断送了明王朝的二百多年基业,致使清军入关,建立清朝。
回顾历史,可以看出从秦国开始,到后来的汉朝,唐朝,宋朝,明朝为止,陕北就是一道天然屏障,抵御着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长久的遭受战争的洗礼,铸就倔犟的意志和不屈的头颅。
还记得小时候,曾好奇的问母亲,这山沟是怎么来的?母亲回答说:“那是天蓬元帅猪八戒与妖魔大战,这些山沟沟便是那猪八戒用耙子耙出来的!”为此,曾怨恨了好久。怨恨这猪八戒怎么这么不小心!弄的沟壑遍布。当然,怨恨也只能偷偷的藏在心里头,对天神的敬畏却日益倍增了起来!
后来,才慢慢的知道,这支离破碎,千沟百壑的地形并不是猪八戒的“功劳”。而是长期的风吹雨冲,水土流失所致。
《生态学杂志》中,鲁渊平等学者在《陕北气候变化及生态植被变迁》文章中详细解读过陕北的植被变化。书中讲到早期的陕北,曾是阔叶林与针叶林密布着整个山川沟梁,山风熙熙,鸟语花香。只是后来的气温变化与人类活动,才使这大美山川上的植被,被破坏殆尽,致使水土流失,沟壑纵横。
秦始皇一统六国,筑长城,修直道。逐渐的遭到了人为的破坏。《史记·匈奴列传》记载激励哥,秦修筑的北长城,俗称秦昭王长城。它自甘肃省华池县向北延入陕北境内,取西南至东北走向,经吴起、志丹、靖边、横山、榆林、神木,向北进入内蒙伊金霍洛旗。
而又秦始皇修秦直道,南起云阳,北至九原(今内蒙包头),“堑山堙谷,千八百里。”它在黄陵县境内进入陕北,经富县、甘泉、志丹、安塞、靖边、横山、榆林、神木等地延入内蒙。全部“堑山堙谷”,直道两侧还建有数百个行宫、兵站、烽燧。
这一纵一横的两项浩大工程,对于陕北生态环境的破坏,是可想而知的。
而到了西汉时期,汉武帝大举反攻匈奴,开疆扩土,夺取河套南北之地。为了巩固边防,汉武帝将大量人口迁徙至陕北一带。《汉书·武帝纪》仅元狩四年,一次就迁入朔方以南新秦中七十二万五千余口。徙民而外,还大规模屯田。其中仅元鼎六年,一次就出动兵卒六十万,屯田于上郡、朔方、西河、河西。大量的人口进入陕北,生存所需,开荒垦田,烧火做饭取暖,难免会使大量的森林被破坏。
但这并没有将陕北茂密的森林毁坏殆尽。因为《史记-货殖列传》中对春秋战国到秦汉时期的陕北讲到:“上郡之地,畜牧为天下饶。”上郡则是如今的榆林地区和延安部分地方,可见那时此地依旧水草肥美,牛羊塞道。
并且到了后来的五胡十六国时期,胡夏王朝的赫连勃勃登陕北靖边县白城子附近吴山时,也曾经说道:“美哉,临广川而带清流,吾行地多矣。”并在此地建统万城。由此可以知道,当时陕北靖边县一带,还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但到了唐朝末期,陕北的环境变化甚为明显,《新唐书·五行志》记载,穆宗长庆二年十月,“夏州大风,飞沙为堆,高及城堞”。
夏州,朔方郡,白城子等名称,其实都是指赫连勃勃所在修筑的统万城及其所辖周围。在现在榆林地区靖边县境内。记载上述“飞沙为堆”,可见那时靖边周围森林的损毁已是十分严重。
安史之乱后,章丽厚杜甫从长安到富县,写有《三川观水涨二十韵》。
我经华原来,不复见平陆。
北上唯土山,连山走穷谷。
火云无时出,飞电常在目。
自多穷岫雨,行潦相豗蹙。
蓊匌川气黄,群流会空曲。
三川为唐朝时期县名,属古鄜州管辖,是现在富县洛川县某一处,诗中的“连山走穷谷,自多穷岫雨,蓊匌川气黄搜鹿网,”可以反映出当时陕北的生态变化已经恶化,水土流失严重。
而唐代诗人崔湜曾在《塞垣行》中写到:
疾风卷溟海,万里扬砂砾。
仰望不见天,昏昏竟朝夕。
塞垣是指边墙,长城之意。唐朝时长城应是秦朝所修的长城,文中提到黄河,所以崔湜所说的塞垣应是陕北靠近毛乌素沙漠一带。当然,这不是我独自一人的见解。
诗是写的边关将士戎边条件艰苦,行军作战困难的场景。“疾风卷溟海,万里扬砂砾”两句中可以看出,当时陕北一带植被破坏严重,冬天的大风扬起的沙砾铺天盖地。
而又在无定河的名称上可以看出陕北自然条件日益恶化,水土流失严重的变化。无定河开始并不叫无定河,而是叫屠延河,到南北朝时,改称朔方水,而到了唐朝,由于沙土沉积,致使河道飘忽不定。所以改称为无定河。
但陕北的自然环境恶化在宋朝和明朝更为严重。北宋时为了防御西夏侵袭,在沿边境线广筑堡寨、城池,同时推行营田政策。《宋史·种世衡传》记载,种世衡驻守延州东路,在延安东北故宽州城基础上筑清涧城,开营田二千顷,达三万亩之多,以给军需;《宋史·庞籍传》又记载庞籍指使部将狄青筑招安塞,募民耕种,收粟以赡军。范仲淹镇守延州,也实行过募民耕种的营田政策。这种大规模的土地开发,对当时生态环境的破坏是不言而喻的。
而到了明朝,为了防御北元蒙古残部,瓦剌的南下侵扰,分别修筑了二边长城和大边长城,几乎横穿陕北北部的大部分地区。又设延绥镇,《延绥镇志·卷二·兵志》记载,在这些卫堡中,驻守“官兵五万五千三百七十九员名,马、骡、驼三万三千一百五匹”。修筑长城、堡寨和庞大的驻军,在加上明代实行屯田制度,这对陕北的山野树林的毁坏是可想而知的,或许已经达到了无法自我恢复的局面。
明朝南京都察院经历(经历为官名)杨文卿在《秋日送曾公子实卿之延安书扇头》写到,
车马翩翩送汝行,离愁遽逐海云生。
三杯篱落菊花节,一路蛩螀豆叶声。
荒草浊河连古戍,悲笳明月动山城。
鲤庭趋后劳相报,婚嫁如今累尚平。
诗文中 的“三杯篱落菊花节与荒草浊河连古戍”,可见此时秋后的陕北,已是荒草遍地,河水浑浊,一片凄凉的景象。
以至于清朝翰林院大学士王培棻在《七笔勾》诗中说:
万里遨游,百日山河无尽头。山秃穷而陡,水恶虎狼吼,四月柳絮稠,山荒无锦绣。狂风阵起,那辩昏与昼,因此上把万紫千红一笔勾。
连绵起伏的黄土山峦,穷目而望不到尽头。秃山穷而又陡峭,虎狼山间窜行,哪有什么锦绣的风景可言。狂风四起,所扬起的沙尘遮天盖目,就算山野里有些野花,也在这沙尘暴中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所描述的场面怎么和我小时候所见到的这么相同呢!每年四月份,即将春暖花开的时候,那寒流夹杂着沙尘暴滚滚而来。铺天盖地,顿时白昼如同黑夜一般。
在这里,还是要感谢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近年来的封山育林政策卓有成效。使得诗中所描述的和我小时候所见到的场景,愈来愈少了。解放前,三座大山压在中国人民的身上,所以只有中国共产党的先进理念才能救中国。而解放后,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不改初志,不光是带领着亿万万中国人民过上了幸福日子,更是又一次的救了历史的战火所留下的满目苍痍的中国。
说了陕北的山水,诗词,及那些烽火往事,就得说说陕北的人。看到许多人对陕北人的认识就是纯朴,善良,或者张扬,桀骜不驯。我认为这种认识是不全面的,有失偏颇的。陕北是一个多民族交融的地域,汉族,匈奴,鲜卑族,羌族等。陕北又是古时候的边塞要地,所以现在的陕北人,除清朝后移居到陕北的,其大多都是军门之后。我认为陕北人是一个矛盾着的复合体:狂野中不缺乏侠骨柔情,淳朴善良中不缺乏多谋善断;个性倔犟中不缺识辨时务,桀骜不驯中不缺忠诚赤胆;崇尚勇武尔羞于懦弱;性格坚韧而不愿服输。
追本溯源,纵观华夏五千年,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古老的陕北就立在其中央。就像一条浑厚的脊梁,响当当的雄立在国的正中央。
宗君宏,网名塞上云宗,吴起人,洛川县妇幼保健院工作,眼科耳鼻喉科医师。爱好广泛,喜欢文学,曾写作过一些网络小说;《雨中重登金丝峡》、《独赏西沟》等多篇散文散见于各大新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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