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丝带活动以身试药，所谓中药界“卧底”-药匣子晨刊

以身试药，所谓中药界“卧底”-药匣子晨刊

药不亲试终未达
读书小笔记
2018/5/16
前贤说，“读医不如读案”。学医犹学弈决战二世祖，医案犹弈谱；学医犹学书，医案犹古帖；学医犹演兵，阵图无一不当究。“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这个道理也适于读案与行医。

刘沛然以身试细辛
以善用大剂量细辛著称的河北名医刘沛然，为了探讨细辛用量，曾自服5钱未觉不适，“随之自饮量亦逐步增加祝由术 ，以身试药。……有一次竟喝下120g生药药汁，体验服后与饮前无何不适之感，各种检验亦无何变化。掌握了第一手资料，从而大剂量的使用细辛芒果店长省电精灵。”他用细辛最大量一次用至220g，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和危重病症，著有《疑难病证倚细辛》，今举书中三例以飨读者。

（1）颌下神经麻痹
张某，男，40岁，公安处长。1964年11月26日，左下颌纤维瘤术后神经麻痹，约一月余。口歪，左口角及唇垂坠，麻木感，饮水不便，咀嚼无力，吞咽塞噎，左臂亦麻木，舌强，鼻中沟变浅斜，脉取缓悠。术后伤正，邪客上络，本失其用，运衡相失。治宜通络解络，运抚肌原。小续命汤加味：桂枝10g，白附子6g，川芎6g，蝉蜕21g，麻黃3g，赤芍21g，杏仁12g，防风6g，红花15g，生石膏（先煎）15g，苏赤木21g，细辛（后入）15g，钩藤（后入）21g，鲜姜片。水煎服。
1965年1月3日，共诊4次不文集，服药24剂，每剂加细辛量15g，后6剂加至细辛60g。逐渐痊愈。
（2）动脉栓塞脉管炎
李某，女，48岁。1963年3月12日住院：右足拇指坏死，已露骨，部分皮肉黑暗，疼痛难忍，尽夜不得休息。查：冷厥，足背脉及踝骨脉未摸到，几次要求截肢。李院长邀诊。此症阳微血弱，足厥冷，血不达其络，久而荣涸肌腐坏死脱疽。零落症。治宜回阳通渗复脉，当归四逆汤加味：当归60g，桂枝20g，赤芍21g，细辛（后入）90～120g，通草10g，天仙藤21g，路路通5个，红花21g，嫩桑枝60g侠盗猎魔2，茜草15g，卷柏21g，萆薢21g，附子15g，甘草10g，大枣20枚。
4月30日：连服40剂（有时6小时一次，每次须药液量400毫升），服40剂。痛早已止，遂而坏死愈合，温度及色泽恢复，脉取可见但微弱。出院继服50剂（原方时加蔓荆21g、浮萍30g）。刘沛然
1978年复查健康无恙，偶在街上遇见，仍未复作。
（3）老年远端动脉硬化症
陈某，男，73岁，印度尼西亚人。1975年6月13日来唐山医治，双脚肿痛已三年之久，走路困难，腰膂作酸，腿乏力，痛则由足至膝皆困感。形气充盛，痰湿之质，两下肢皆肿，足踝部已没踝，双足趾末梢色泽黑绛，温度低。左足食趾局限性干性坏死卧春 陆游，温度低于右。血压160/110mmHg。寸口脉弦硬。左膕及趺阳脉、踝动脉皆微弱。不能适履，下榻行动及步履困窘。在印尼诊断为动脉栓塞脉管炎。
与骨科主任医师李宝魁共诊为老年动脉硬化症。老年痰湿有余于上，肾水空虚于下，腰膂作酸，尤其是远络营卫不克宣通，血弱阳虚，足肿如着靴，又兼下络血亏，荣液易耗，阴阳气不相顺接。治宜充阴旺血，通阳奋厥，渗利节络。方用当归四逆汤加减：当归24g，茄根15g，桂枝12g，赤芍24g，细辛（后入）30g，通草12g，浙贝15g，浮萍15g，漏芦9g，穿山甲6g，怀牛膝15g，巴戟天21g。水煎服。另服金钱百花蛇，每次一条，为极细面，药汁冲服。
6月17日：迭服4剂，足肿显著减轻朱一锦，各部脉管显露。左趾温度与右趾溫度相称。步履轻便无痛楚，着履自如，皮色沉着改变。确守其法。前方减漏芦，加萆薢24g，骨碎补24g，细辛增至60g，金钱白花蛇如法服用。
6月28日：继服9剂后，肿胀完全消失，症状痊愈，步履、跑步自如关佩琳。患者对中国大夫赞不绝口一梦到兵营，将原方带回印尼。

李可与弟子尝附子
李可对附子类峻烈药物，主张亲口尝试，了解其毒性：“既然要用附子，就得了解附子。书上写过不如自已用过更踏实。因此，从我开始到第二、第三代弟子，无一例外的亲尝附子，患病则亲自处方服药。所以能做到心中有数，从不失手。”“我初用附子、川乌时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自己煎药来尝，尝到多少分量的时候出现毛病，出现问题。为了万一发生中毒，准备绿豆汤，蜂蜜。实验的结果30g、50g根本没有问题。”“最多时附子l00g，体验一日夜各时段的感应。有的吐出恶臭未消化食物，或放臭屁，泻下恶臭稀便等，皆是人体自我修复功能启动之排病反应，属于正常范围”。此外象细辛、生半夏、吴茱萸等，李可都亲口尝过。下面例举李可重用附子效案。

（1）肺心病心衰、呼吸衰竭合并脑危象
闫某，男，60岁。1995年3月24日凌晨4时病危邀诊。诊见患者昏迷不醒，吸氧。面如死灰，唇、指、舌青紫，头汗如油，痰声漉漉，口鼻气冷，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双下肢烂肿如泥，二便失禁，测不到血压，气息奄奄。询知患阻塞性肺气肿、肺心病代偿期达10年。本次发病1周，县医院抢救6日，病危出院，准备后事。昨夜子时，突然暴喘痰壅，昏迷不醒。县医院内科诊为"肺心病心衰，呼吸衰竭合并脑危象"，已属弥留之际。切脉散乱如雀啄屋漏，移时一动。前人谓，凡病情危重，寸口脉难凭，乃按其下三部趺阳、太溪、太冲三脉，尚属细弱可辨。此症子时濒危未死，子时后阴极阳生，已有一线生机。至凌晨4时，十二经营卫运行肺经当令，本经自旺。病情既未恶化，便是生机未绝。遂投破格救心汤大剂，以挽垂绝之阳而固脱，加三生饮豁痰，麝香辟秽开窍醒脑而救呼吸衰竭：附子150g，干姜、炙甘草各60g，高丽参30g(另炖浓汁对服)，生半夏30g，生南星、菖蒲各10g，净山萸肉120g，生龙牡粉、活磁石粉各30g哈斯高娃，麝香0.5g(分冲)，鲜生姜30g，大枣10枚，姜汁1小盅(对入)。病情危急，上药加开水1.5公斤，武火急煎，随煎随灌，不分昼夜，频频喂服。
3月25日6时二诊：得悉于半日一夜内服完上方1剂。子时过后汗敛喘定，厥冷退至肘膝以下，手足仍冰冷。面色由灰败转为萎黄，紫疳少退，痰鸣大减。呼之可睁眼，神识仍末清下堂妾。六脉迟细弱代，48次/分余华东，已无雀啄、屋漏之象，回生有望。嘱原方附子加足200g，余药不变，日夜连服3剂。
3月26日三诊：患者已醒，唯气息微弱，声如蚊蚋，四肢回温，可以平卧，知饥索食。脉沉迟细，58次/分，已无代象。多年来喉间痰鸣消失。其妻告知，昨夜尿湿大半张床褥，腿已不肿，正是大剂量附子破阴回阳之效。真阳一旺，阴霾自消。病已脱险，元气未复。续给原方3剂，去生半夏、生南星、菖蒲、麝香。附子减为150g易贵长，加肾四味(枸杞子、菟丝子、盐补骨脂、仙灵脾及胡桃肉)各30g温养肝肾精气以固脱。每日1剂，煎分3次服。
3月30日四诊：诸症均退，食纳渐佳，已能拄杖散步。计前后四诊，历时5天，共用附子1.1公斤，山萸肉0.75公斤，九死一生垂危大症，终于得救。（《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
（2）血栓闭塞性脉管炎
高某，51岁。患者于1941年护送抗大学员赴延安时，崔心心大雪封山，雪深没膝，冻死7人，冻掉手指足趾多人。本人虽幸得肢体完好，但已受严重冻伤。1966年发现双下肢冷痛，多次住院治疗无效，1976年病情恶化。在山医一、二院等医院住院7个月。确诊为脑动脉硬化、心肌下壁梗塞、双下肢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后又赴晋中二院接受下肢放血疗法无效，建议高位截肢。绝望之下于 1976年9月7日求治于余。诊见双下肢膝以下冰冷，左侧尤重，足趾青紫，电击样剧痛日夜不休，左上下肢麻本。胸部憋胀刺痛，发作时以硝酸甘油片维持算死草粤语。脉沉细迟微，双足背动脉消失。面色苍白晦暗，畏寒神倦。此证由寒邪深伏血分，痹阻血脉，已成真心痛及脱疽重症。且病经30年之久，已成沉寒痼冷顽症，非大辛大热温通十二经表里内外之乌头、附子猛将不能胜任。遂拟当归四逆汤合乌头汤，加虫类入络搜剔玉堂娇，麝香辟秽通窍，合而为大辛大热，开冰解冻，益气破瘀，通络定痛之剂：生芪240g，附子、当归各60g，川乌、丹参、黑小豆、川牛膝、防风各30g，麻黄、桂枝、细辛、亦芍、桃仁各15g，油桂10g，吴茱萸20g(开水冲洗7次)，另用麝香1g、炮甲珠5g、生水蛭3g、全虫3g、蜈蚣2条研粉分冲，蜂蜜150g，鲜生姜40g，粉红丝带活动大枣20枚。加冷水2500ml，文火煮取500ml梁庄王墓，对入黄酒500ml，日3夜1服，4剂。
余住其家，寸步不离，以使家人放心。服1剂，当夜安然入睡。又连服3剂，诸症均退。原左足大趾内侧之溃疡亦收口愈合，心绞痛及下肢电击样剧痛亦消失。后患者注射毛冬青针15盒，遂痊愈。（《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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